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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福宝 第44节

赵誉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这是变着法的怪他不去看她呢。
  他不说话,陆靖瑶哼了一声。
  “难不成我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你,你到处躲着我。”
  这话活脱脱就像土匪强行霸占良家妇女说的话。
  赵誉声音温和:“我没有躲着你。”
  是躲着你爹娘。
  感觉天被聊死了,陆靖瑶不想理他。
  “日后小心一些,不要如此大意,好在天色黑,没人瞧见,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便没了。”
  “我不过就是掉水里去,怎么就没名声了。”
  赵誉抿着唇,门外传来阮妙的声音,小路痴阮妙绕了许久,总算找到了陆靖瑶。
  “瑶瑶,你怎么样了,冷不冷,身上难不难受。”
  她一迈进门便往陆靖瑶身边跑。
  陆靖瑶瞧她小脸红扑扑的,脸上冒着汗,心中愧疚。
  “我没事。”
  阮妙送了口气,眼泪就流了下来,趴在陆靖瑶身上哭。
  “吓死我了。”
  陆靖瑶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阮妙闷声道:“好端端的怎的就掉了下去,宫里的围栏怎么会不稳呢。”
  赵誉垂着眼,宫中池水的围栏每日都要检查的,就怕围栏不稳,贵人们去池心的亭子里游玩时掉下去,守着那一片的管事太监失职,否则不可能会不稳。
  他刚刚已经命人把管事太监捉了起来,这事,他定是要查清楚的。
  清河郡主知道女儿掉水里,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见女儿没事才松了口气。
  把女儿搂在怀里,摸着女儿的小脸:“福宝别怕,娘在呢。”
  陆靖瑶鼻尖一酸,点头道:“嗯,阿瑶知道,娘最好了。”
  清河郡主拍了拍女儿的背,抬眼示意了下赵誉,赵誉先走了出去。
  清河郡主对陆靖瑶道:“福宝先休息,娘出去谢谢平阳王殿下。”
  平阳王救了自己女儿,自然是要谢的。
  赵誉对着清河郡主作揖:“表姑母。”
  以他的身份是不需对清河郡主行礼的。
  清河郡主不敢托大,只是事关女儿,她一定要弄清楚。
  “殿下,今日之事……。”
  “表姑母放心,今日之事绝对不会传出去。”
  “今日多亏了殿下出手相助。”
  赵誉道:“应当的。”
  明惠郡主翕了翕唇,她有愧于赵誉。
  “殿下可知福宝是怎么掉下去的。”
  清河郡主不会那么好糊弄,她的女儿又不是那种顽劣的性子,怎么会好端端的掉水里去。
  “本王到的时候阿瑶已经掉水里去了,明惠下水救阿瑶,自身都难保,本王把阿瑶救上来,担心她身子受不住,还未细问。”
  清河郡主蹙眉,听到明惠郡主在她下意识觉得是明惠郡主把女儿推下去的,可明惠郡主还下水救女儿了,这更不正常了。
  赵誉接着道:“明惠行事向来莽撞,为人蠢了些,却也算不得多坏,她素来不喜阿瑶,自己又怕死怕的要命,若不是心虚,她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下水救阿瑶,所以这事不是明惠做的,就是她亲近之人,她也是知情的,表姑母放心,本王一定调查清楚,给阿瑶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明惠郡主:送人头啦送人头,还有谁要人头,下路打野区来拿
  第58章
  赵誉做事果断, 从明惠郡主和瑞清池管事身上入手, 宫宴还未结束便将事情查了水落石出。
  陆靖瑶掉下去的地方围栏底部是整齐的有刀割过的痕迹,仅凭这一点便可治管事太监失职之罪, 管事太监先时还嘴硬, 不承认此事与他有关, 赵誉把明惠郡主叫过去漫不经心的问了她几句,她素来害怕赵誉, 赵誉一问她, 她便紧张的乱说话,漏洞百出。
  赵誉板着脸,一拍桌子, 明惠郡主吓的脸色煞白, 哆哆嗦嗦的说此事与她无关, 她只是恰好瞧见了管事太监命人去割围栏,她觉得这太监是要害人,想要上前斥责, 又怕这太监临时起意, 加害于她,才没敢说,只时不时的过来瞧一瞧,那太监要害的是谁,也好救人。
  这是她编好的话,这么说完全是不想让九皇叔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事实是她昨晚与周雪蓉到瑞清池附近逛园子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在瑞清亭割围栏, 猜到小太监是要害什么人,却不知到底要害谁,只是她向来觉得皇家高人一等,这卑贱的奴才胆敢谋害皇家人性命便是该死,想要命人上前捉住那个小太监时被周雪蓉阻止。
  周雪蓉说那太监敢这么做,定是受人指使,万一背后是个厉害角色,这么贸然上前戳破人家要是起了杀心可怎么好,何况是这种晚上偷偷过来割围栏的,一看就是要害命的,这种事能躲就躲了,哪里有上赶着惹事的。
  明惠郡主被她这么一说便怕了,周雪蓉又劝她说不如先暗中瞧瞧那太监要害谁,再做定夺。
  明惠郡主回昭阳宫没多久便发现瑞清池的管事太监出现在了昭阳宫,她一晚上都心里不安,不知道她皇祖母是要害谁,她虽骄横,却是没有害过人命的。
  这一整日她都拉着周雪蓉在瑞清池附近转,就是想瞧瞧皇祖母要害的是谁,结果就看见陆靖瑶和阮妙过去了。
  她原是要阻止她们俩的,却被周雪蓉拽了衣袖,对她摇了摇头。
  她犹豫了,她不喜陆靖瑶,恍然记得皇祖母说过要替自己做主,整一整陆靖瑶,难道这就是皇祖母为自己做主的方法吗?
  周雪蓉说许是误会,陆靖瑶和阮妙未必就走到割了栏杆的那里,若是贸然上前解释不清,反而会让别人以为是她们割了栏杆,传出去,郡主的名声何在。
  她就那么看着陆靖瑶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处坏了的围栏跟前,她觉得皇祖母有些小题大做了,她只是要整整陆靖瑶,并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所以便有了后来她甩开周雪蓉的手跑出去救陆靖瑶。
  赵誉知道她有所隐瞒,也不戳穿她,只问她瞧见谁了,明惠郡主犹豫的指着瑞清池的管事太监。
  那管事太监一脸懵,他这边对德妃娘娘忠心耿耿,打算拼死不承认,一口咬定不知道,失职就失职,有德妃娘娘在,这个罪名他还是能担着的就算被查出来是他做的,他也不供出德妃娘娘,结果平阳王殿下不过问了几句,这德妃娘娘的亲孙女明惠郡主便把他供出来了。
  他不得不怀疑德妃娘娘是不是这么早就放弃了他。
  既然德妃娘娘不管他了,那他拼死护住德妃娘娘还有什么意义,他心灰意冷之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是德妃让他这么做的,具体为何如此他也不清楚。
  赵誉心里已经有了底,今日他与赵璋一起,有个宫人过去告诉赵璋说陆三小姐请他到瑞清池一趟,当时声音不算小,好些人都听见了,为的只怕就是后来的事情造势。
  定是德妃一早算计好了,叫赵璋过去救落水的阿瑶,再把事情闹大,叫阿瑶不得不嫁给赵璋,到时吴王世子娶了宁国公与清河郡主的掌上明珠,宁国公处于中立,看在女儿的份上也会帮吴王,简直是居心叵测。
  明惠郡主看九皇叔一脸阴沉,壮着胆子为皇祖母说话,说皇祖母只是瞧着她不喜欢陆靖瑶,才要教训教训她。
  她倒不是为德妃辩解,她到此时都以为德妃是在替她出气。
  梁上垂下的珠帘泛着光,赵誉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眯着狭长的眸子问赵璋:“这事你如何看”
  赵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这么荒谬的事情,九皇叔你不会信了吧。”
  赵誉扬眉:“你觉得明惠之话荒谬吗?”
  赵璋若有似无的扫了明惠郡主一眼,明惠郡主心虚的低头。
  “九皇叔也是知道阿凝的性子的,向来听风就是雨,怕她自己这会也是糊涂的,她的话哪里算的上数。”
  赵誉道:“依你之意明惠之语算不得真,这瑞清池的管事太监的话也是假的了。”
  赵璋轻笑:“一个奴才,还不知是谁养的,逮谁咬谁,阿凝糊涂,这奴才只怕也是瞧准了这点,为了保他背后的主子污蔑我皇祖母,此等大罪,如何能饶,来人,拖出去打。”
  两侧的太监宫人面面相觑,没有敢动手的,赵誉冷冷的看向赵璋,真是好样的,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杀人灭口。
  “事情还未弄清楚,吴王世子便要杀最关键的人,这是要弄得死无对证,还是觉得我宁国公府好欺负。”
  清河郡主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停在赵璋的面前。
  赵璋硬着头皮拱手:“表姑祖母。”
  清河郡主冷哼:“岂敢,吴王实在小小年纪,伶牙俐齿,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一句明惠郡主糊涂便要打死瑞清池的管事太监,真是雷厉风行。”
  赵璋解释道:“表姑祖母莫要误会,璋这么做是为了维护皇家名声,也是为了护住阿瑶的名声,此事不宜宣扬。”
  这竟是要威胁清河郡主了,清河郡主什么人,她是鲁国大长公主手心里捧出来的,和宁国公成亲后,宁国公也是处处让着她,没让她受一点委屈,她这辈子就不知忍让二字怎么写。
  “我倒不知怎么损害阿瑶名声了,阿瑶今日落水,若非宫人及时赶到救出,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你一个有损皇家名誉,不宜宣扬便想揭过此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清河郡主是不是那种任人磋磨的性子。”
  “来人,把这几个给本郡主绑了,今日边去寻陛下凭凭理。”
  她一甩衣袖,转身往外头走,发髻之上金钗咚琅,珠帘锵响,赵璋捏着手心,这回是真的惹怒清河郡主了。
  宫宴才刚结束,皇后娘娘怀里抱着小公主与陛下一同在衍庆殿逗小公主玩,小公主今日性致颇高,拽住陛下的胡子咯咯笑,就是不撒手。
  太监进来通传说清河郡主来了,景德帝道:“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总管太监道:“陛下,清河郡主面色瞧着有些不好,后头还绑了人,平阳王殿下,吴王世子,明惠郡主都来了。”
  景德帝蹙着眉,皇后娘娘哄着小公主把手从景德帝的胡子上拿下来,道:“陛下,臣妾先带明珠下去休息。”
  景德帝嗯了一声,摆着手示意她先下去。
  清河郡主进了殿便跪在地上给陛下行礼,求陛下给她做主。
  随后而来的赵誉,赵璋和明惠郡主,前后排着跪了一地。
  景德帝有些头疼:“大晚上的,这是怎么了?”
  清河郡主红了眼圈:“陛下,臣妇的阿瑶年纪尚小,不知怎么得罪德妃娘娘了,德妃娘娘竟瑶治她于死地。”
  景德帝愣了一下,德妃要杀陆家三丫头做什么。
  赵璋拱着手,膝行上前:“皇族父,没有的事,皇祖母与陆家三小姐无冤无仇,杀她做什么,是表姑祖母误会了。”
  清河郡主哼了一声:“误会,我家阿瑶掉水里是假吗?瑞清池的围栏被人整整齐齐的锯了口子是假吗?明惠郡主瞧见瑞清池管事太监昨晚割的围栏是假的吗?”
  “这些都不是假的,但表姑祖母有何证据证明这是我皇祖母做的。”
  “他。”
  清河郡主指着被绑在外头到底管事太监。
  “表姑祖母比我有见识,也该知道有个词叫栽赃嫁祸,若真是我皇祖母做的,又怎会轻易叫人抓住了把柄。”
  “好了。”